2019年8月8日，中国人民大学聂辉华教授为上海“应用微观计量经济学”暑期学校做主题报告，主要探讨了中国僵尸企业的现状、原因和对策。

 

首先，聂辉华教授从“新常态”下僵尸企业问题的重要性，如何识别僵尸企业和中国工业部门僵尸企业现状三个部分分析了当今中国僵尸企业的现状。十八大以来，化解产能过剩已经成为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战略，而加快淘汰僵尸企业则是“去产能”的重点，由此也成为国内经济学界研究的热点之一。研究僵尸企业的起点是如何识别僵尸企业，聂教授介绍了三种识别僵尸企业的标准，一是以李克强总理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对“僵尸企业”提出的官方标准，指的是连续3年亏损以上且不符合结构调整方向的企业；二是Caballero、Hoshi and Kashyap（2008）提出的CHK标准，基本思想是如果一个企业所付利息低于市场最低利率的利息，这个企业极有可能是依靠银行贷款才能生存的“僵尸企业”；三是聂老师及其合作者基于Fukuda and Nakamura（2011）提出的“人大国发院标准”，即一个企业如果连续两年负债利率低于市场利率；息税前收入低于当年应付利息，资产负债率高于50%且持续借贷，则被识别为“僵尸企业”。聂老师用此标准分别从年份、行业、地区、所有制、规模、年龄、僵尸企业变化模式、重点行业这几个方面对中国制造业部门的僵尸企业现状进行了分析介绍。

 

在讨论了僵尸企业现状之后，聂教授分析了僵尸企业产生的五个原因。一是地方政府与企业间的合谋造成的资源错配，导致僵尸企业代表的落后产能得不到淘汰；二是地方政府之间的恶性竞争，由于官员普遍任期较短，在晋升竞争激烈的环境下，为了避免经济下滑和失业，倾向于保护僵尸企业；三是金融危机后四万亿经济刺激在一些行业引起了过度投资、盲目扩张，为后续的产能过剩埋下隐患；四是金融危机后世界经济体增长放缓、外部需求减少，使得许多企业陷入困境；五是现有银行体系对国有企业的信贷支持，导致国有企业即便盈利不足也能获得贷款，转化为僵尸企业。

 

最后，聂教授提出了减少僵尸企业的对策。第一，改革地方官员的考核方式，稳定主要官员为任期。在考核内容上，加入人均GDP等反应经济效率的指标；在稳定地方官员任期上，实行现代品位分等职，实行就地提拔等；第二，加快僵尸国企改制，引入市场经营机制；第三，高度关注中小民营企业的互联互保现象，防止僵尸民企的传染效应，杜绝局部金融风险的扩散。

 

（本文转载自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区域与产业发展研究中心公众号，ID: wx-IRID_Econ）

 

参考文献：

 

聂辉华、江艇、张雨潇和方明月，《中国僵尸企业研究报告：现状、原因和对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年

 

张雨潇、方明月、江艇和聂辉华，2017，《官员任期与僵尸企业》，工作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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